写散文的时候我就暂时告别小说了

我错过昙花的那一刻,昙花正将我错过了花期。花期长得望不见边,就不再稀罕了。但因为是昙花,丝毫不减“稀罕”的深意--因为一个称谓,在繁华的花的海洋里,孤单的它,成了另类。摸着比仙人掌略过单薄的叶片,绿色松开一扇扇叶面,四处分散的掌面阳刚而坚定,我问了一句:这是什么仙人掌?别怪我的孤陋寡闻,也许是我已经习惯健忘了,会常常忘却曾经以为不会忘却的记忆:美的,丑的;动心的,恶心的;容易落泪的,铁石心肠的。事物的正反间掺合着虚实……在我的孤陋寡闻里,这些都曾是汹涌澎湃的,至少在以往的一段时光里陪着我:那些古瓷一般精美的人生,木刻进了那一段已经远走的旅行。那真的是我提问里的仙人掌吗?沙漠腹地里的希望之花。不,不是,是昙花。我的心丝微地惊了惊,我的手进一步深入地摸着眼前的绿。大凡触摸是有共鸣的,手的温度传递到一面又一面的掌叶里,我能够感受到反馈回来的气息,有着新鲜的血液流淌的律动,欢欣的,又带着内敛的修养;此刻的我同样是欢欣的,又同样不想让欢欣过多地表露,我什么时候变得也内敛起来了呢?这莫非是遇见昙花后才产生的疑虑?漫长的都是人生。庸俗的总是生活。在昙花面前,我不仅仅内敛了,我很深沉,深沉得让我自己都觉得陌生。绿仍然默默地漾开一室。传闻中的秋天早在这里。我与陌生的自我正在纠缠不清。一些鸣声从来不会掩饰,是我无从得知的确凿的鸟类,从陌生中来,往陌生中去;一声停,一声起,渲染了秋的非常凉意。我想昙花懂我的。流动的空气也清新得与我息息相关。摆在地上的是静物,是油画吗?是单一的色彩,是简素的水粉?外在的使人迩想,生机来源于它的根茎--土呈现普通的黑,是大地第一位的主色,无论怎样的多寡,持续不断地为植物输送精华。微风从山谷之中的狭隘处回旋着过来,潜入窗棂的缝隙,自然而然就轻抚了与我面对面快一人高的它,它居然摇摆了一下,相似的感触令我也想在这样的秋风中摇摆摇摆,我也是入画的主体,是结构的一部分,何尝不是洋溢生的趣味的贯穿?我的想法它必定赞同的,它点了点头,身体的更新与思绪同步,绿意展延了屋里屋外……温馨散发着对人的滋养。阳光正面的力量源源不断。远离尘嚣的净土里焕发出青春久违的感动。昙花变了,随着我对它产生的爱变得柔顺了,起初的隐忍逐渐开放出媚的内核。色香的季节它没有偶遇我,很多事、很多人都在远方错过;可是,怎样又肯定错过就是过错呢?昙花不具备去诱拐人心的本质,它孤注一掷地在有限的生命里留下尖锐的痕迹,它只能将自己修炼到极致地孤注一掷,在某一刻,一刻值千金的时刻盛装亮相,傲视群芳地花开一瞬,它根本无需去诱捕猎物,那样的低级趣味于昙花是笑话,是俗不可耐,是绝对的否定,它是想开放时即开放。它是随性的。它那么的自由。漫长的过程里掠过浮云,它将过去和未来紧紧抓住,在正当年,在最美的、最短的、最黑暗的弹指之间高贵了一世风华。我怎能不被这样的风骨俘虏了?打破陌生的横线后边框已破,万般宠爱起因果。缘起缘灭缘终尽、花开花落花归尘。凡人遭遇了与昙花的面对,会不会犹如思想家一样对生死进行挖掘,对潜在的自我剖析?无穷大的空间里无穷小,归纳的极致该也如昙花的凝聚,冲击力强大到令人窒息。昙花可以美到令人窒息。甚至用“美”这样的形容都单薄了!昙花真的是另类的。要不同的解读才相对圆满。而圆满正是人生的缺憾。“韦陀花”采撷了朝露,在等我的耐心里,称谓都惊艳成绝世佳人!我想拥有更久远的相逢、好多好多世的轮回,驻守广阔无垠的绿意,为你,也为自我。这,才是真实的。

---10-7NJ

特约撰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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